“嘎吱”一声，月明晦一凛，这才发现他手已经打开了门板，脚尖也撞到了门槛上。他为自己的动作皱了眉，最终还是顺从心意，离开房间，两三步走到向引跟前。

    向引似乎是有事。他手里拿着他那本家传的秘籍《无邪古典》，抬都看到月明晦了，却一句话也不说，绕过他就要院。

    被向引这么无视，已经数不清多少次，但月明晦心里还是蓦地刺疼了一。他不自讨没趣，有的时候他都痛恨他自己，为什么向引都这个态度了，但一次见到，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，想腆着脸让向引多看他一。

    这回，也许是夜让人变得冲动，月明晦在向引从他面前走过时一把扯住了他的袖，迫使他停步。但，月明晦本都没想好要说什么，好像说什么都会变成莫名其妙的搭讪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？有何事要？”

    月明晦说完就恨不得直接旁边的莲池！这语气太了，听起来就像是没事找事一样的质问。

    果然，向引十分防备，脸□□，“找我什么？我很忙，别过来。”

    他把袖从月明晦手中甩开，抬脚就要走。

    “没，我……”月明晦手在袖中虚握成拳。他倒没在意向引夹枪带的话，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向引走路的动作上，刚才房间时他就注意到了，向引走得分外迟滞，鞋都拖着地，与其说走得拖沓不愿，不如说是在费力驯服自己的脚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什么事？——要是不想去的话，就别去了。”

    于是更莫名其妙的话，就这么顺说了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向引顿了顿脚步，转过来。他没有回话，但边挂着的是明晃晃的嘲意。

    月明晦垂睛，不想看向引对他嘲讽的表。他不打算继续自讨没趣了，转便要回屋。大半夜的，也许他刚结束修炼，脑还不清醒，了平时本不会的事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