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白的双手，抓着司徒暮的衣袍，像极了寻求老母庇护的小崽。

    司徒暮的脸终于沉了来。

    他厉声呵斥：“够了！”

    这声呵斥钻林翳的耳朵，仿佛一闪电，直直披在他心一般。

    将他的心劈得生疼，竟从心灵冒一个可怕的念：完了，司徒暮讨厌我了！

    “林无衣！”司徒暮沉着脸，看着林翳，“你让我太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林翳只觉得心中疼得厉害，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往滴。

    他伸手一抹，这个居然不知什么时候，已经哭了。

    “系统，这是原主的绪？”林翳皱着眉问。

    系统233检测了半天，才揣测回答：“好像是的……毕竟原主对司徒暮奉若神明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那没事儿了。”林翳浑轻松，他还以为是司徒暮对自己发动了神攻击。

    林翳着泪，对这司徒暮也报以微笑：“没关系，因为你也让我……很失望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转朝着城楼走去。

    周围的守卫想要拦住他，却被司徒暮阻止：“林无衣心有妄念，走迷途，这不是他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他还信我，我就不会放弃他。”

    “导师……”有人哽咽声。

    “他那样亵渎您，您还愿意宽恕他……”有人哭声。

    “您太伟大了。”

    林翳慢慢走城墙，他发现自己每走一步，都无比艰难。

    仿佛心中有一万个声音在呐喊：

    不要，不要离开他；

    我不能离开他，我宁愿失去一切，也决不能失去他的……

    不能……

    林翳脸上的泪，也完全不受控制的唰唰直，仿佛在经历一场撕心裂肺的分离。

    他的灵魂，似乎都在这一刻，被撕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