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声只响了十二次；

    最后一声枪响结束时，司徒暮房间的大门，被再次打开。

    还活来十二名门徒。

    这十二人，大多数神茫然。

    他们被林翳问“是否还愿意追随司徒暮”时，回答得要么是“不愿意”，要么是“不知”。

    那时候，他们以为自己会死，变成地上的一尸；

    但没想到，林无衣竟然没有杀他们。

    不仅没有杀他们，反而把他们带到了司徒暮面前。

    “导师，你还好吗？”其中一名门徒上前一步，习惯地关切询问。

    司徒暮黑着脸。

    不好，很不好！！

    然而现在，他说什么都没用了；

    失去了心锚后还会对自己忠心的人，已经死在了外面；

    剩的这些门徒，没有了心锚的驱动，全都在摇摆。

    “我很好。”司徒暮神有些木然，“喊你们过来，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十二个门徒，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“从今往后，林无衣就是我最重要的人。我最他，也只他。”司徒暮说，“至于你们，我希望你们听他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？”其中有个门徒觉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大了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。

    司徒暮生无可恋地照林翳给他安排的剧本说，“如果不愿意听他的话，外面那些死掉的人，就是你们的场！”

    门徒们心中一片混；

    他们甚至连司徒暮的话都没太明白，很多人的良心，都在渐渐复苏，被曾经的记忆疯狂攻击；

    自己到底过些什么！

    自己竟然会那些可怕的事！！

    “你们可以在这里好好琢磨整件事。”司徒暮有气无力地说，“明天的这个时候，我最信任的纯战士林无衣，会再来找你们。”

    司徒暮说完，就看向林翳。

    林翳的表没什么变化，他的眸中也没有任何悲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