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战斗，足足持续了十天十夜；

    十天十夜后，异退散，或者说，是被杀散的。

    林翳几乎是疲力竭，他靠坐在城墙的墙上，铁丝网很多地方都被异扯破了。

    城墙的石砖上，还有很多异残留的黑丝，在神经反似的弹着。

    像铁线虫在空气中挣扎。

    林翳的四周围了一圈人。

    有门徒，有卫兵，有雇佣军，也有城里的民众。

    他们全都用着崇拜，敬仰，希冀的神，看着林翳。

    “林无衣！你救了我们！”一名门徒说，“司徒暮倒了，但你还在！”

    “我们只要有你，就可以在异包围中，活去！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我们新的导师，我们新的希望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错了。”林翳的声音很平静，“这次异侵，一开始是我，但到了后来，是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门徒可以自己调派资源；卫兵也不能够自己守住城墙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里，没有导师，也能够存在去。和异的战斗，没有导师，也能够胜利。”

    “不！”莫羽尘走上前，他看着林翳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他躬，像朝拜司徒暮一样，对着林翳朝拜行礼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我们的导师！”

    “导师，请你带领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金战甲，我们从未见过，这一定是觉醒者！”

    林翳突然笑了。

    他轻轻地摸了摸的金海星，金海星会意，将他周的金丝线褪去，他的真正的肤。

    是人类的，有孔的肤。

    众人见到这一幕，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
    林翳缓缓起：“现在，你们该看清楚了。我不是什么救世主，我只是一个和司徒暮一样的，被异寄生的觉醒者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之中，有些人曾经找司徒暮兑换过信仰，成为他的信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