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范翠辱骂他，自己劝他要孝敬老人的时候？

    还是他哭着跟自己说，林喜乐不是个好东西，而自己跟他说“你想多了”的时候？

    不，都不是！

    他今天，跟着自己从超市来的时候，还说“因为遇见了喜的人，所以兴”。

    所以……是因为汪玥如吗？

    不，是因为林喜乐吧……

    陈耀握了拳。

    他回想起林翳在浴室的时候，看着自己的神。

    他还说“原来，你就是这样喜我的”。

    不……或许还要更早，或许……是在一家人的团圆饭上。

    自己从外面回来，林翳就有不兴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，自己并不太在意一只诡的心。

    而现在回想起来，林翳或许，早就不满了。

    他被欺负了那么久，而自己袖手旁观了那么久。

    他一定是伤心了，心冷了，才会这样的。

    一旦意识到，林翳是认真的，陈耀就有慌。

    他不能失去林翳，至少，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。

    陈耀立刻跑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要去把林翳找回来，好好歉，好好地告诉他，自己是他的。

    他要用尽一切办法，让林翳原谅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。

    陈耀掠过那一群在街上游的诡，穿过荒废的居民楼，来到黑漆漆的街心公园。

    公园中央的一排树，都被移平了，地面上还隐隐有血迹。

    汪玥如的尸还在原地，血尚未凝固，可林翳已经没有了踪影。

    陈耀顺手把汪玥如的储袋给搜了，想了想，又把汪玥如的颅收自己的储袋，这才继续往前找。

    前方半个人影也没，天上的月亮也躲了云层，走在路上，简直像掉了黑，一丝光也看不到。

    陈耀找了一圈，也没见到林翳的影，心中有慌了。

    如果人都见不到，还说什么哄回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