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殊系上安全带，见他还杵在那，纳闷：“你看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孟川仰看着他，脸上带着笑。

    得亏季颖走了，不然听到这话估计会连他一块拧。

    “不去，少跟我腻歪，赶送我回去。”孟川说。

    尽温钟意很不愿意回忆，但孟川和那个女人相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他在回想一些事，不只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，还有很久之前，孟川向他求婚时说的话。

    他从树后走来，掌心的勒痕目惊心。

    温钟意啼笑皆非，又莫名动。

    粝的树让手掌的痛更加钻心，温钟意借着路灯低看了，已经血了。

    他回到家，没有去理伤，孤零零地在沙发上坐了很久。

    是在最后一场战争结束后。

    以前在战场上多重的伤都受过，现在仅仅是手心了血，温钟意的心里就烦躁得不行。

    季殊发动车，眨着睛问他：“你真要回家吗？确定不跟我共享这么好的夜晚吗？”

    他像是觉不到疼，直到走地铁站，松开手过安检的那一瞬，迟来的刺痛让他攥了掌心。

    不是那吊儿郎当的笑，这个笑容要正经许多，带着一不太明显的张，在战友们的起哄声中，笑意更。

    陡然空的心脏安安稳稳落回腔，温钟意吐了气，缓慢地站直。

    温钟意呆在原地，睁大双跟孟川对视。

    战友们在后呼，孟川把扛在肩上的火箭炮卸来，他没有起，而是单膝跪在地上，从兜里掏一枚戒指，向温钟意求婚。

    前方的路面没有那么亮，看不太清什么，风掉了一片枯败的树叶，孟川的视线就随着那片树叶落在地上，地砖上原本静默的影似乎微微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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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孟川收回视线坐车里，看了后视镜。

    地铁后还有一段距离要走，温钟意心不在焉，快要小区的时候一不留神被台阶绊了一，好在他反应够快，一把撑住了一旁的树。

    再眨，影又一动不动，像是错觉。

    等到跑车的轰鸣声逐渐消失，温钟意才回过神。

    远的火光染红天际，胜利的号角已响彻这片苍凉大地。

    孟川啰哩嗦说了很多，应该是提前准备了稿，结果背得颠三倒四，听起来麻极了。

，消受不起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把季殊的车开了过来，孟川打开副驾的车门，要坐去的时候视线无意一瞥，形顿了。

    孟川与他并肩而立，站在一片废土之上，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鲜血混合的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