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钟意无言看了他片刻，最后伸手说：“药给我。”

    最狰狞的伤疤是那弹贯穿伤，离心脏仅差毫厘，是为保护温钟意留的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孟川老老实实地趴着，没有动。

    温钟意攥了手里的药膏，他低着，了气，又很轻地吐来，声音有哑：“你转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孟川弯了嘴角，把药膏和纱布放他手里，告诉他该怎么。

    他知自己应该抓时机打探消息，探探温钟意的底，或者旁敲侧击一些自己想知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跟随温钟意生死，也独自执行过很多次任务，有些伤随着时间淡去了，有些伤则永远烙在肤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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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知了。”温钟意起站到他旁，看着他的睛说，“衣服脱了。”

    比如温钟意为什么打架这么厉害，为什么会对他去酒吧到不满，右手虎为什么有茧。

    孟川中弹倒去的那一幕，成了温钟意久以来都无法摆脱的梦魇。

    记忆会被遗忘，但时间留的痕迹却不会消失。

    孟川两手抓住衣摆，净利索地脱掉了上的衣，健硕但布满伤痕的膛。

    温钟意去洗手间洗了手，回来坐在孟川旁边的小沙发上，从茶几拿一本书，安静地看书。

    他枪声响后极短的时间里反应过来，然后义无反顾地把温钟意推开。

    孟川曾笑着说这些都是他的勋章。

    在桑卡生活的四年里，有三年时间孟川是在战火中度过。

    孟川背对着他，只能受到温钟意的手指在自己肤上游走。他的指腹有茧，被碰到的肤泛起丝丝的意。

    孟川见他盯着自己的膛走神，也低看了，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材惊呆了，于是便用一看似无意实则炫耀的语气说：“也就每天健三个小时吧，最近工作忙练得少，等会回去还得再练会儿。”

    药膏有凉，温钟意先给他薄薄地涂了一层，然后用纱布浸，仔细地敷在孟川的后背上。

    但孟川没有声，他莫名不太想打破此刻宁静又安逸的氛围。

    孟川听话地转了过去，趴在沙发扶手上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温钟意直起，对他说，“趴着晾会儿。”

    温钟意知每一伤疤的来历，他曾经用手指抚摸过，用嘴亲吻过，也曾为这些伤过泪。

    现在看到这些，温钟意依然会到难过和心。

，我自己又够不着。再说这是你给我摔的。”

    即便问了温钟意也不一定会回答，但总比什么都不问。

    孟川趴在那里，用角的余光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