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钟意的声音不疾不徐，像一个旁观者一样，客观平静地讲述自己和孟川的故事。

    他讲得不多，不算全面，也隐瞒了一些细节。

    “战时第三年冬天，你在执行一次任务时被捕，两天后我把你救了来。”温钟意用很随意的语气说。

    但事实是，孟川被捕后，由于事存蹊跷且战况凶险，上级并没有批准温钟意带队前去营救。

    失去孟川音讯的24小时里，温钟意和上级据理力争，最后仍被驳回。

    于是温钟意决定违抗军令，单枪匹去救孟川。

    他不知这一去自己还能不能回来。如果能，那就等回来后请罪，如果不能，那就和孟川死在一起，怎样都好。

    也就是这场救援让温钟意的膝盖受了伤，从此落病。

    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坦是一件很难的事，温钟意不想看到孟川在知这些之后的惊讶神。

    他不声地藏好这些三言两语背后的，而孟川对此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见温钟意喝完了一杯,孟川又起给他倒了一杯。

    “温上校，别渴着。”孟川笑意盈盈地对他说。

    这称呼在孟川嘴里听不来丝毫尊敬，反而带着揶揄。

    温钟意从鼻腔里哼了一声,手指握上杯，又很快松开，不明显地蹙了眉,挑剔：“有凉,再兑的。”

    孟川拿过杯试了试温度,狐疑：“哪凉了,这不乎的？”

    温钟意摇：“不喝。”

    孟川盯了他两秒，无奈一笑：“好好好，不喝不喝,我去给你兑的。”

    孟川很快又把端了过来,温钟意抿了，这次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客厅的灯光亮了很久,温钟意讲到战争平息就停了来,看了时间说：“就讲这些吧。”

    其实孟川还有很多话想问,但看到温钟意带着倦意的眉,便把话咽了回去，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温钟意站起来,形突然摇晃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