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恢复一些气神后，那些过往真实梦境一般的画面才一幕幕浮现在他脑海。

    0628，小八。

    小世界里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人脸。

    和那个荒谬的考公系统。

    “小八。”许星程试探地叫了那个熟悉的名字。

    没有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“小八？”

    他不死心，扬声又喊了一遍。

    整个厨房依旧是一片安宁。

    关掉燃气后那锅烧开的也逐渐归于平静，连沸腾冒泡的声音也逐渐散去。

    好傻，许星程暗暗腹诽。

    他居然将梦里的东西当了真，还以为小八是真实存在的人工智能。

    可不知为什么，明明是在自己本应最熟悉的环境里，大的不安和失落却席卷了许星程整个大脑以及躯。

    他后知后觉意识到，这一次似乎真的……结束了。

    就算是梦，也结束了。

    自己又回到了现实世界，这个最安全、却又最枯燥最残忍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里没有法，一切的一切都由最真实的血构成，悲伤和痛苦也没有金手指来抵消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那些算什么呢？听上去荒唐无比的敬业系统，还有他的专属系统，以及那么多个鲜明、近在前可以碰到的角。

    是他面对人生仓皇失措时一个漫的好梦，还是用来麻痹自己的一剂失效药？

    许星程忍着一天没有的低血糖打开了手机，看到了自己相册里最新的截图才有了些许实。

    那是他省考复试的成绩截图。

    明明初试成绩已经排名第一了，却还是以一名之差被刷了去。

    消息弹窗闪还留着二十几分钟之前为数不多的朋友发来的安讯息。

    那是他之前在首都一家公司一起实习过的前同事良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