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有各的思虑，各有各的立场，所有的一切都被裹挟，然后投熊熊大火中，业火烈烈席卷而来。

    旧主、新王、氏族、新朝不稳

    楼津听着，他慢慢眯了眯，牢牢盯着对方：“你怪圣上吗？”

    谢渊玉笑一声，他看向远山，目光仿佛穿透一抹时光，语气淡淡地开：“我母亲王氏与父亲和离后的第三年，坠孤月崖。”

   楼津尖抵过牙齿，突然问：“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搭个平台？”

    “佳宁公主寡居在，皇命难为，我要是她，我也会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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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谢家盘踞望州已久，谢之妻又是王家之人，我若是陛也会敲打试探，拆了谢王姻亲，最好撕破了脸。”

    楼津想：早知就不问了。

    “家族落败，夫君又要另娶，哪能俯首甘妾？我要是王氏，我也会离。”

    谢渊玉温和地开：“说不定与殿有缘，命中注定。”

    楼津一凝。

    分明说着这些旧事，谢渊玉的语气却像是局外人：“你问我怪不怪圣上，大抵是怪的，可又一想，都和离三载，我怎么怪陛。”

    谢渊玉似乎知他想什么，语气如常：“无事，过去很久了。”他边是惯常的笑容：“那年冬，我母亲乘车回城，大雪封路，连人带车坠崖底。”

    谢、佳宁公主、母亲、天

    他：“我母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，既然一拍两散后为何还要回城？”仿佛是窖井里落的泥土重新上浮，多年秘事宣之于：“那年我曾，事后全家上统一径称我母绝不知生病。”

    太明晃晃地晒着，树上蝉鸣越发焦躁，谢渊玉的嗓音冷静而克制：“我母亲的族人是前朝旧臣，圣上登基后杀的杀放的放，倾覆人人自危，谢家本就乍，那时候圣上一纸婚书，既是敲打又是赏赐，焉有不从之说？”他脸上现一抹笑容，似是讥讽又像是自嘲，薄刃一般的目光看向远：“我要是谢，我也会和离！”

    那些字句一声声地吐来，像是急剧幻化的怪，每说一声，谢渊玉又轻松痛快又疼。

    就连他也不知谢渊玉的母亲坠崖而亡。

    谢渊玉顿住，他缓缓看向楼津，脸上了一抹笑意：“你知我母为什么回城吗？”

    他能想明白很多事。

    佳宁公主当年的闹剧他听过一些，陛一纸婚约拆散一对鸳鸯，只听得一个另娶一个重嫁，至于再多的无人在意。

    他能理解很多人。

    楼津低低嗤笑一声，半个字都不信：“别拿这些话来敷衍我。”

    皇权在上，得鸳鸯分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