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渊玉问：“殿喜看戏吗？”

    如果谢渊玉铁了心要当闲云野鹤，家里也拗不过，可偏生这位是个心黑的。

    路边麦穗饱满，过不了时日就要收割，谢渊玉眸中浸着这片黄，淡声开：“我总不能朝谢哲睿撒气，他多无辜，那些事与他无关。”

    谢渊玉微微勾了一：“殿。”

    楼津一顿，接着骂一声：“你他妈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喜，不过阿景以为我喜。”望州有戏台时，总带着谢哲睿凑闹，久而久之家中上都以为他喜听戏，谢渊玉也没解释。

    见路上一纵人越来越近，耳边都传来跶跶蹄声，谢渊玉手腕一松，那支翎径直别到发中去，上晃动。

    还是很重要，能愉快就愉快。

    楼津伸手拢住雉尾，凉凉开：“谁让你去当好哥哥的？”

    谢渊玉叹：“殿说话还是不要这样直白，毕竟我们以后还要在一起很多年。”

    一只切割后的被分完，两人尚有些力气，灭了火沿小路缓缓向上，草木众多，捡了一木开路，二人都走得慢，遇到陡峭土坡后一人先上，旋即拽着另一个上，原本看起来险峻的山路也让两人慢慢爬上来，登上最后一后豁然开朗，遮天蔽日的树木不在，天地辽阔，视线广远，前变成一块块黄田地。

    楼津手指摸着对方掌心，用指腹打圈：“你也无辜，你又比他能大几岁。”

    他不喜的东西就是不喜，厌恶得连遮都懒得遮。

    谢渊玉：“殿，有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楼津懒懒开：“不喜，总觉得咿咿呀呀唱得太慢，烦得慌。”

    楼津丝毫不介意，手臂不肯卸力：“来了就来了，又不是没见过人。”

    谢渊玉一抢过对方的雉尾，扬手把末端楼津发里，窄窄的尾端在风中摇晃，翻飞波浪一样的弧线。

    楼津看了周围，又开始晃他手上的雉尾，他手指从尾捋到摸了几回：“唱戏的上的翎好像就是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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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翎就要往谢渊玉发里别，谢渊玉抓过他手腕抵挡，楼津臂上用力往里推，两人顷刻间胳膊压着胳膊，肩膀挨着肩膀，连路都走不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谢家专生培养你是不是？对谢哲睿的要求是别成一个纨绔就成。”楼津说到这，又看了谢渊玉，忽地扬：“罢了，要是让你像谢哲睿一般远离权术的大，你又甘愿？这些都是你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楼津嗤了一声，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他拖调，漫不经心：“我清楚你是什么人，别把自己装成不得已权的闲散客。”

    “已经漂到邻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