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福挑了挑眉：“杨大人，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，若是小的不清楚，二殿就不兴。”

    这几乎已是威胁，杨大人似是受不了这气，但碍于威势又不敢发作，只得一甩袖，把叠好的纸拍在桌上：“自己去看！”

    他打开，一目十行地扫过，再看到某些字时呼一，面上一抹喜，他很快压去：“大人，这封书信小的得拿回去给二殿看。”

    杨知府呼一顿，摆了摆袖，脸上表半羞愧半怅然：“拿去吧，只望”他低低开：“人都已经死了，就面安葬了吧。”

    那封绝信已经代了自缢缘由，修缮不利有负圣恩，实在觉得无脸面活在世上了。

    黄福一笑收在袖中：“自然，殿宅心仁厚，大抵也不会追究。”他环顾四周：“庞大人尸如今停放在何，我去送大人一程。”

    杨知府：“还是莫去了，不雅。”

    黄福持开：“最后一面，看看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杨知府似是了决心：“行，那你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两人去，沿着石板路一直走到一屋前，门前有烧纸的火盆，杨知府推门：“就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远远一看，一方木板上停着一尸，地上有撒的纸钱，黄福踏房中，却见屋中还有一人，得也算秀气，正站在木板边忙活着什么，见到两人愣住，接着慌慌张张行礼：“草民姓方，是一位仵作，见过两位大人。”

    杨知府语气不善：“你手上的活忙完了吗？”

    方仵作忙低：“小的还在修整。”

    自缢而亡的人面目惨烈，脸上发紫上翻且也会吐来，方仵作说的修整就是整理仪容，让看起来面些。

    黄福迈步想掀开白布过来看看，却在还有三四步远的时候闻到一臭味，他脚步一停：“是什么味？”

    方仵作声音很小：“小的还没来得及给庞大人清理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