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渊玉应了一声，踩着楼津的影门。

    楼河站在原地，他鸷的目光穿过外亮光，目睹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，而后压视线，遮住眸中暗沉，大步踏了去。

    房中，黄福小心翼翼地勘了杯茶：“殿，您喝杯茶消消气。”

    楼河闭着，眉心都在起伏，他猛地拍向桌面：“楼津今日是疯了不成！”

    咬住那蒜的小事，还扬言要禀告圣上。

    这小事也不嫌寒碜！

    茶激烈地震，无可奈何地溅些，黄福压着脑袋：“三殿那是山穷尽走投无路，只能揪住这芝麻大小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他陪声笑，拿起扇殷勤地扇风：“如今百姓们吃着粥喝着药，整个河东上都念着殿您的好，三殿来这也这么时间了，又了何事？无非就是学着您的样罢了。”

    黄福手底送着清凉的风：“三殿如今无非是穷途末路，就指望着拿这些事垫垫，殿您莫气，再说了，以次充好的是那药商，与殿又有何关系。”

    楼河垂，他慢慢饮了一茶：“药还有几日？”

    黄福沉一瞬：“还得吃上四日。”

    楼河看着窗外，匕首过的惊悸依稀还能分辨，他面沉沉，心中愤懑与不甘再一次激发来，他灼急饮茶，猛喝了几后才觉得心中稍舒畅些：“本殿也该回王都了。”

    谢渊玉执起一壶酒倒在盆中，清透的顺着壶留，匕首被浸在酒里泡着，整个盆中的看起来多了几抹铜。

    楼津视线一挪：“你已经洗了三次了。”

    中过了两次，又置在火里烧了一回，如今又沉在酒中，他看着都累。

    ‘谢渊玉是个事儿’这个念再一次现，又加了烙印。

    谢渊玉去手上酒：“等一刻钟后取来。”

    楼津常用这把匕首，上次两人切用的就是这把，虽说特殊时期也没那般讲究，但有条件他想得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