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上八半，何秋已经好了早饭，主卧依旧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照平常，唐素月这个时间已经在台浇了。

    何秋敲了敲门：“素月姨，还在睡吗？可以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等了一分多钟，没有回应，何秋准备走时，房间传来声响。

    “门没锁，你带着药箱来。”

    何秋打开房门，窗帘闭着，没有开灯。

    这几天台风，昨晚了一晚上的雨，乌云到现在都还未散去，所以此时房压就看不清。

    何秋本能地想开灯，唐素月的话止住了她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别开灯，别关门，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何秋提着药箱上前，依着那光亮看清了前的女人。

    女人上半着趴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“药箱里的云南白药气雾剂拿来，像昨晚那样帮我上药。”

    说完女人又补充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别搞那些小动作，只腰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何秋很听话地拿药，跨坐在唐素月上帮女人上药。

    此时的唐素月在何秋时同样发了叹息声，但何秋听了，这是痛来了的。

    何秋的手劲越来越小，到后面都不敢发力。

    “素月姨，我们要不要去医院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用力。”

    何秋这才敢使儿劲。

    “是从昨晚痛到现在吗？”

    唐素月没有回答，而是转移了话题。

    “你早饭的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西红柿面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又是这个，你很喜吗？”

    何秋停了动作，疑惑地问：“你不喜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喜吃西红柿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喜吃生的西红柿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“有区别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，熟的不太好吃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扇我掌的吗？就因为我了你不喜的菜？”

    何秋觉到了唐素月的在自己说那句话的时候，明显地僵住了一。

    随即就开始抖动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冰箱里那么多菜也不知多炒几个。”

    “没儿力见。”

    唐素月在笑，是那戳到笑的笑。

    我在这孩心里的形象，如此恶毒的吗？

    “那你早说啊，明明不喜吃，每次我煮你还吃。”

    “也没有特别不喜，只是得换换味。”

    换味……

    何秋的手稍微顿了一。看似如常地问了一句：“那冰箱里的生西红柿，你每天都吃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不腻？”

    “不腻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得换换味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次买小番茄试试。”

    何秋话里有话，唐素月也是。

    何秋不知唐素月是否还记得昨晚自己说过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