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诚冷着张脸，面无表地看着屏幕，要不是鼻梁上挂着泪珠和明显变红的眶，还以为有多横呢。

    两人隔着屏幕重新对视，赵诚突然把手机放了。

    张红霞看着他那边亮白的天板和不断起伏的手肘，“把脸来。”

    那边，手肘在空中悬停了一秒，张红霞看着他控制不住动的角，压笑意，支着脸凑近瞧，“还哭呢？不伤心了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赵诚侧过脸，拿掌心胡抹了抹泪，呼一气后，转过脸平静地说：“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？”

    “我忙啊，酒吧开业、庆功、理人际关系、还要手底那么多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每天十分钟的时间也没有吗？”赵诚皱眉，间涌上涩意，没忍住哽咽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看况吧，也许今天有，明天就没有。”张红霞往后靠了靠，脸上少了打趣的成分。

    两人再次沉默来，张红霞心一阵憋闷，抱着双臂，神随意落在窗外漆黑夜景的一亮光。

    太久没对象，贪图那新鲜快乐。

    没想到甜没尝多少，尽吃苦了。

    还是不能找太年轻的，就知哭哭哭……

    “我想你，今晚多打一会行吗？”赵诚直白的表达，张红霞心一颤，心中一阵微风过，烦闷的绪好像没那么烈了。

    张红霞回过，看赵诚地望着，像撵也撵不走的小狗。

    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吧，不会隐藏绪，直白烈得令人心慌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张红霞淡淡应了声。

    接来，赵诚无比细打听她的生活，今天了什么，吃了什么，有没有好玩的，兴的，惹她不开心的，中间穿他的学校生活，上课、课、吃饭、收集数据、写论文，和她相比沉闷了不知多少倍。

    四十分钟过去，话快说尽。

    张红霞不想再经历无言的时刻，主动开，“我睡觉了，明天再聊吧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悬在挂断键的手指一顿，张红霞挑挑眉，看着视频里一脸焦急的赵诚，等他开。

    “明天还是这个时间，我给你打电话，如果你有空就接，没空就不接。我就打一遍，不多烦你。”赵诚把想好了的措辞急急托，说到最后夹着自己都没注意的委屈，“明天你没空，我就后天再给你打。我觉得，我们三天至少得有一通不低于三十分钟的通话。”他忐忑地看着张红霞，等她回应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同意。”

    看着她，赵诚扬起角，“好。晚安宝贝儿。”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挂断电话，张红霞发，躺在床上，漆黑里她睁着双，脑海中回着赵诚低泣着说想她，心尖被捂得烘烘，她弯了弯眉，满足地睡了。

    翌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