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舟只好又给他买了豆浆喝。

    陆沉舟看沈云稚一脸新奇兴奋，好像对什么都好奇的样，便问：“有那么兴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兴了，我这是第一次在外过七夕呢。”

    陆沉舟沉默了片刻，问：“里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沈云稚，说：“在里过七夕才没意思呢，要设宴，要祭祀，还要请僧诵经。一天来，累都累死了。”

    陆沉舟没说话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，沈云稚突然叹：“真不想回去。”

    陆沉舟还没说话，他又摇了摇，说：“但是不回去也不行，父皇母后都在里呢。”

    陆沉舟发现，每次沈云稚提到回的事，总是闷闷不乐的，似乎对前路忧愁的样。每到这时候，那份天真稚气也跟着减轻，整个人看着都苦大仇的。

    陆沉舟想，他看起来是真的很不想当皇帝。

    可这个世界上，很多事不是不想，就可以不的。

    人生短短数十载，其实想想，大分时候都是无可奈何的。

    “要是不当皇帝，你想什么？”陆沉舟问他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在雾城住了，和你作伴。”沈云稚想了想，又补充：“一辈。”

    陆沉舟张了张嘴，问：“喜和我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喜呀。”沈云稚说：“你虽然有时候凶一，但是对我还是很好的。是除了父皇母后之外，对我最好的人了，而且在外面比在里有意思多了。”

    陆沉舟在街上灯火看沈云稚的睛，心里一震。那双睛里面满得要溢来的喜，可能沈云稚自己都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他那么傻，什么都不懂，嘴没说，睛却是藏不住。

    “陆沉舟，怎么了？”沈云稚依旧睛亮亮得看着他。

    陆沉舟收回视线，看向燃着似的灯火通明的街，说：“没事，继续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