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你要找的东西？”陆痴愕然抬，这个问题已经无需回答。

    裴昀上脸上都是血，沙哑的声音却漾起笑意：“那只二货凤凰，竟然真的和羽心有灵犀，校尉没有说错。”

    雨渐渐小了，终于，一条彩虹挂在空中，山谷的雾散去，前方的路变得清晰。

    陆痴扶着受伤的裴昀走谷，那片金羽像燃烧的小太，又像希望本，生机盎然地亮了浑沌的天地。

    他们走了梦溪迷谷。

    看到太钻云层，陆痴捂住睛，突然有想泪的觉，睛看到的远方，让人几乎要相信——

    野草永远不会忘记光，脚步也永远不会失去方向。

    裴昀受伤失血很虚弱，陆痴扶着他，一脚浅一脚地走着：“虽然找到了梦溪迷谷的路，可惜，人算不如天算……山路被暴雨碎石堵，唐军无法走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裴昀突然问了一句，“唐军将领是封常清吧？”

    陆痴意识地：“是。”话一他才觉得不对——征讨大律国的安西节度使，大唐西北主帅封将军，这个人竟然随意直呼其名……

    他到底是什么人？

    他如此年轻，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，陆痴参军也好几年了，从没有听说大唐军中有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“如果是封常清带兵，他仍然会走这条路！”裴昀眉一抬，自信的光芒从底迸，如同寒夜里划过夜空的星，“前往潼关的路有好几条，但这是最近的一条。只要你的信送到了，他不会改变线路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……什么？”陆痴愕然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别人会择路，封常清不会，他这个人跟又臭又的石一样，”裴昀耸耸肩，“别说一场暴雨了，就算是天降烈火刀剑，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。他会选险路——只要那险路尽还有一线生机，他就会置之死地而后生！”

    九

    那个秋发生的事，就像奇迹一样。

    陆痴在家中焦灼地等待消息，不久后，封常清将军带兵走麋山险路，士兵用火药炸开堵山路的碎石，抢在叛军之前占领了潼关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