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，他的发滴着，形低俯如同山岳压，中的慵懒散漫全都消失不见。自恋的妖怪还没清楚怎么回事，好不容易从井里来，就被这么的气场给压制住，又想起当初腹黑的少年差把它放在蜡烛上烧成灰，顿时汗如雨：“朕……朕什么也没！”

    说话间“她”错愕地看向自己的手，纤细的柔夷，再摸了摸自己被掐住的颈脖……光的！

    “朕怎么会变成这个样？”妖怪发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，泪如雨，“朕怎么变成了女人？朕，朕选择驾崩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四

    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，当年的妖怪，变成了祝静思的模样。

    据它自己说，它本没见过祝静思。当初它被扔到墙角，到桌底，就在灰尘里呆了半夜，后来被杜清昼捡起来。裴昀去了陇右之后，杜清昼把它和一些旧都远远地扔里。可怜的珠和一堆垃圾一起顺漂，也许是上苍怜鉴，它顺着三峡回到了白帝城。故地重游，它到自己熟悉的井边，还来不及慨万千，却一个不小心“咕噜”一，掉了去……

    妖怪当到这个份上，也是生不如死了。

    偏偏这个妖怪还特别贱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的血泪史，絮絮叨叨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终于，裴昀停住脚步，嫌弃地命令：“你闭嘴。”

    旁边的叶校尉面无表地说：“将军，你抢了我的台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傍晚时起了雨，好在白帝对山上熟悉，他们找了一旧殿避雨。

    “现在外面的形怎么样？”白帝好奇地问，他在井里呆了十多年，不知白云苍狗，世间又有几度换星移。

    “不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安禄山史思明叛变，半江山浸战火，北方诸镇在苦苦抵抗，皇帝躲在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