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叶哥哥怎么了？”琳琅炸扑过去，她还没有恢复人形，仍然是大鸟的模样，着急地扑着翅膀，“叶哥哥怎么昏过去了？你对他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裴昀想了想，“算了，火只怕适得其反，你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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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琳琅然大怒：“浑，大王光你的羽！”又想到这个人类并没有羽，一时想不什么好办法替叶哥哥报仇，只有叼起那半个红薯砸到他上。

    “这小事当然难不倒大王——”琳琅得意地说了一半，声音底气不足地低了去，“可大王不会控制自己的火焰。”比起一只真正的凤凰，她还远远不够。

    从前的将军，她所熟悉的那个将军，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那半个红薯“咕噜咕噜”到地上……将军也不回地说：“勤俭持家，捡起来吃，不准浪费粮。”

校尉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裴昀抱着叶校尉浑透地回来时，琳琅张了张嘴，一块红薯掉了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琳琅警惕地缩了缩脖。

    烛光中叶校尉的脸显得格外苍白，嘴涸，裴昀替他把衣服换掉，将他的半托起来，开，给他喂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上来！”

    “你能生火吗？”裴昀转问琳琅。

    山虽是盛夏，但山间夜里寒凉如秋。

    裴昀这才想起校尉的睛时好时坏，那一双漆黑的眸毫无焦距地望着雨幕，嘴苍白，显得血迹更加殷虹刺目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明天没有早饭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打了他一拳。”裴昀如实说。

    裴昀没有说话，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在雨中，不知过了多久，裴昀说：“消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欺负人！不，欺负鸟……”琳琅泪满面蹲墙角画圈圈去了。画着画着她突然愣了一，回过……

    叶校尉的神仍然冷冰冰的，声音却带着真实的关切，又问了一次：“气消了吗？”

    叶校尉毫无知觉地靠在裴昀上，大分的都顺着嘴角了来，裴昀皱了皱眉，伸手探他的额，冰凉。

    “你的羽虽然丑，但鸟羽总是和的，用你的羽过来给叶校尉取。”裴昀吩咐。

    琳琅依偎到校尉边，他上真冷啊，像是夜雨冲刷过的岗岩，而清冷，手指却又像是里捞起来的草，虚弱而柔，她被冻得微微哆嗦了一，心间也微微哆嗦了一，泛起湖般的一缕怜惜，不自觉地靠得更近些。

    叶校尉了，前一黑便倒了去。

    裴昀怔怔地看着对方嘴角的血，神终于渐渐清明，看清了如今与他同行的人：“你蠢吗？看到拳来也不会躲？”

    叶校尉抹去角的血迹，苦笑了一：“我看不见。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琳琅抵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