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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俶着肩膀上的伤吃力地站起来，只见群山之间旌旗绵延，唐军数万将士严阵列于山谷中。而远传来攻城的号角，郭仪的队已经对雁门郡发起了总攻！

    当初宋枳来降，史思明并未真正信任他，而是很快派心腹送来“寒散”，用以彻底控制宋枳——就像他对其他的唐朝降将一样。这，才是杜清昼笃定宋枳会听命的筹码。

    自安史之以来，这是唐军打的第一场大胜仗。

    “宋将军，残余叛军已经溃散！”士兵驰来报！

    “好！随我来！”宋枳翻上，那一瞬间他回望向李俶，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，又似乎所有的话语都是多余，他释然一笑，扬鞭大喝：“将士们，还我大好河山，就在今日！”

    宋枳生得冷酷威武，更的是他的气场，钢浇铁铸，山岳难撼：“擒贼擒王，昨日我们已经生擒叛将秀岩。”

    “宋将军——！”

的枪同时朝他袭来时，后那一剑，不是偷袭，而是前来相救的！

    统率大军的宋枳脊背微弯，速慢得有些不正常，李俶策到他边，关切地问：“宋将军怎么了？”宋枳摆了摆手，示意他不用担心，形却猛地一晃，突然毫无预兆地栽背！

    在宋枳渐渐涣散的瞳孔中，恍惚看到熟悉的士兵们悲痛惊慌的脸，看到李俶的面孔渐渐变得模糊，似乎拼命喊着什么。

    大军城时，天空晴朗如洗，士兵们的脸上也都被光照得明亮兴奋。不知为什么，李俶却有一缕不安的觉。

    ……手臂无力地垂落了去，宋枳停止了呼。

    任何人只需服用一次，就会被药控制，除非在三日重复服用，便会受万箭穿心般的痛苦，全冰寒而死。在茶易的集市，杜清昼以天价将“寒散”卖给了史思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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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殿曾经救过我的命。”宋枳望着对方的睛，“军中的士兵那样多，殿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了。”

    十

    唐军重夺雁门关，收复河东，三军振奋。秋风凛冽如刀，在人上却没有那么冷了。

    “宋将军！”

    如今寒散剧毒发作，无药可解，宋枳早已知自己的结局，但他嘴角带笑，并无遗憾。倾斜的天地，白晃晃的日光，年轻皇错愕的脸庞，这应该是自己在人世间看到的最后景象了吧……

    “宋将军——！”李俶抱住宋枳冰冷的，突然意识到，征时宋枳回望了他一，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，又似乎所有的话语都是多余……

    杜清昼的第四件东西，是一叫“寒散”的剧毒。

    李俶的确不记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