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喜一个人，就要去实现他的愿望，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几只鸟雀在窗棂停留，带一儿轻轻的声响。

    一直站在屋里聆听的张巡忠厚地了：“实不相瞒，在雍州陷落时，杜掌柜曾经救过我一命，当时粮被切断，令狐与杨朝宗前后夹击，我原本是非死不可的。但杜掌柜给了我五十车粮和两百匹，我才能率军来到睢。我也正是在那时遇到阿娥的。”

    裴昀的神沉了去：“你用什么与杜清昼易？”

    张巡愣了一。

    他的神并非是在斟酌利害，只是迷惑：“我也不记得了，我用什么与杜掌柜换，奇怪，怎么会想不起来呢……”

    杜清昼是个商人，与他易的，都会付代价。

    张巡将裴昀送门时，似乎还在纠结刚才的问题，剑眉拧成结：“我一定忘记了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光白得有些刺，裴昀停住脚步看着他：“那时你看到和杜清昼一起同行的姑娘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记得了。”张巡如实说，“但阿娥既然这样说了，十之有九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信白姑娘，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？”

    “她是真源县人，一年前与我在世烽火中偶遇，最初，我想将她与其他百姓一起安置来，但她巾帼不让须眉，不仅会打造奇兵利，还能持剑杀敌，非要着男装在我边护卫，战场上几次救过我的命。”

    裴昀了，没有再追问。

    正午的烈日如剑刺着涸的大地，像是要用锋利的光芒撬隐匿的秘密，而大地始终闭心门，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五

    盛夏的暑渐渐褪去，秋意弥漫了山峦与城池。

    转两个月多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