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家就是段漱羽的店。

    夏渔走去，段漱羽正在扎纸人。

    傍晚时分，天本就转暗，店里的煤油灯光线微弱，只能照亮段漱羽周围。线香的气味萦绕房间，搭着挂着的纸人和纸轿，显得非常森。

    见到夏渔来，段漱羽也没有停手里的动作，她指了指她面前的板凳：“坐。”

    段漱羽应该是一个喜掌握话语主导权的人，没等夏渔开，她就问：“说说看，你为什么要调查古筝？”

    她不想看见来访者对她有多余的绪。

    这正合她意，夏渔也不寒暄了：“你知前段时间那个死者全是女的连环杀人案吗？凶手是古筝的儿。”

    段漱羽动作顿住了。

    她知夏渔是警察，知故人有个不知所踪的儿，也知凶手的名字，但她不知凶手会是故人的儿。

    “所以呢？你想说那个凶手有今天都是因为古筝？”她的语气变差。

    “从那个凶手的中，我得知古筝的真名是顾丹铮，丹心的丹，铮铮铁骨的铮。”

    夏渔说：“我想了解她，了解顾丹铮。”

    “丹、铮……”

    段漱羽一愣，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有听古筝说过。

    “我从来不知她有这样一个名字。在我的印象里，她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，仿佛对受到的欺辱毫无所觉。”

    顾丹铮的睛里永远蒙着一层雾，浑带着忧愁善的气质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曾经哀其不幸，怒其不争。”

    段漱羽以为顾丹铮永远学不会反抗。不是谁都可以欺负她，明明她是先来的老人，为什么会被新人指使？

    段漱羽不理解。

    但后来顾丹铮对她说：“我在赎罪。”

    “她说她的家人错了事，她负罪孽，她要为此赎罪。”

    段漱羽不懂她的家人错事关她什么事，追问她到底是什么事的时候她却不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