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还没死。

    “没救了。”许燕洄也瞧见了，据他的经验，这个人只是在吊着一气，“刚才是回光返照，他好像有话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这个人有话要说，所以才吊着那气，这是何等的毅力啊。

    他要对她说什么？说他获悉的报？

    夏渔犹豫了一会儿，要不要等他说完遗言再走？这样起码这个时间线的他能够走得安心。

    不怎么样，还是听听他说的话吧，让他把这气散掉。

    夏渔跪坐在地上，贴近他的脑袋，问：“这是一个陷阱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既然他说话比较困难，那就她来提问。不对，如果是的话，他刚才为什么说那句话？

    她想不明白，脆伸手握住了他，给予对方一微不足的力量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断断续续，好在上的几个人没有动手，他们以一看好戏的目光看待她和他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也……变成了……光。”

    变成了光。

    发关键词。

    看这, 瞧这熟悉的，夏渔试探地喊了一声：“傅队？”

    地上的人动了动，像是在回应。

    还真是他, 他怎么搞成这个样了？夏渔还等着他的文, 但是他没有了声响。等了一会儿, 也没等到他再说话。

    她放他的手, 由衷地叹：“突然说这话, 觉你变年轻了诶。”

    以往他最在意她这么说, 但这次他没有吐槽她。

    夏渔伸手指探探他的鼻息，她恍然大悟。难怪傅队没有任何反应，原来是已经停止了呼。

    她百思不得其解，傅队忍疼痛持到现在只是为了跟她说这句话吗？她以为会是托付后事或者有话需要她传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