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什么人都会像货一样被他买卖，他掌握着他人的生杀大权，没有什么比这快乐的事了。

    于是在联系人那一栏，她填上了“无”。

    谢执说不上自己快不快乐，因为他对杀人什么的都不是很上心，他在意的唯有他和她，他们都能活着就是他最幸福的事。

思了, 毕竟张局就在旁边, 犯罪嫌疑人不关注他反而关注她, 这显得她才是那个主导者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，但从法律上讲，她和他确实没有任何关系，不是兄妹还是未婚夫妻，这两关系都不受法律保护。

    人是最容易获得也最容易脱手的商品，两家都经营过人贩卖，只是狂犬被打击过，这条线被苍鹰获取了。

    询问到亲属关系的时候，夏渔正要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, 就听见谢执说：“单, 没有亲人, 也没有朋友。”

    那些死者都是参与过扫黑除恶之人的后代，警方的，普通市民的，只要是参与过，哪怕只是指路，小肚的裴晁怀都会破坏他们的家。

    问完基本信息，夏渔看向张局，意思是该他开了。而张局同样看着她，冲她微微，像是在说让她来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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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但是裴晁怀无数次想要拿回这条线，这比走私更能让他觉到他掌握着至无上的权力。”

    安静的氛围在审讯室里蔓延，夏渔有坐立不安，她试探着开问：“谢执先生，对于你所犯的罪行，你是否供认不讳？”

    这么合的犯罪嫌疑人她还是一次遇到，夏渔一时半会儿还不知什么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儿孙们不亲近他，他看不得那些幸福的家，再加上清洗行动之前，狂犬人买卖这条线还没断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意识到风雨来，组织里有的人想金盆洗手，鬼也蠢蠢动，所以为了让他们安分来，裴晁怀启动了很久之前就制定的计划。

    这个问话有些奇怪，夏渔思考了一瞬，发现这更像是那个墨镜会问的话。

    啊这……

    夏渔愣住了，她朝他看过去, 发现他还在看着她, 他的目光缱绻，又夹带着些许悲伤。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 因为他的语气冷，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快乐……吗？”

    谢执果断：“我全都认。”

    谢执自顾自地说去：“前段时间的案如你们所想，裴晁怀杀害那些死者的目的一是示警，二是立威，组织里有人不太安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快乐吗？”夏渔问他，“你杀人的时候，你违法犯罪的时候，你快乐吗？”

    很新奇的称呼，像是司仪在叫他的名字，询问他是否对她不离不弃、生死相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