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乐的尸已经冷了，死了应该有一段时间，也有可能是温度比较低的原因。

    站在外，夏渔观察着吴乐的尸。他的腹有一把果刀，垃圾桶里有果刀的包装袋，看起来是从自动贩卖机里买的。

    负责验尸的两人初步判断吴乐比俞海还先死，因为在吴乐倒的那个隔间里，有一个带血的脚印，看鞋底的纹和脚码，大概是俞海的。

    许燕洄站起来看卫生间的门，夏渔则是蹲来看脚印。

    “这个脚印前后浅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一前倾的动作，夏渔反应过来：“或许有人在背后袭击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猜的没错。”许燕洄指了指隔间两端的抓痕，“如果有技侦人员在的话，一定能够验这是属于俞海的痕迹。”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俞海跟踪吴乐到了卫生间，却发现吴乐已经被人杀了。在他震惊的时候，有人在背后袭击了他。

    “这个人没有武，所以用的都是自动贩卖机里的，比如果刀，比如针。”

    既然吴乐死了，排除铛铛，那么就只剩了两个人选。

    狄雄换过衣服，疑似被血溅上，而且他追求过铛铛，有可能为她杀人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不太可能。”夏渔记得那些员工是怎么说狄雄的，“他又不是真心喜铛铛的。”

    许燕洄赞同不已：“确实，他完全可以举报铛铛，然后在我的面前保铛铛，以救命恩人的份迫她听从自己的话。”

    夏渔：“？”

    这也太恶毒了吧！

    被夏渔凝视的许燕洄：“这就是人类的劣哦。”

    也是，他们这人什么都不意外。

    但如果排除狄雄，那就只剩羡羡了。羡羡没有武，只能从自动贩卖机里拿。但是她没有动机。

    夏渔想到提到羡羡时，铛铛那一瞬间的不自然。难不成真是羡羡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