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岭喝着她带来的日桃酿，他了：“辛苦你了。我多年经营，一夜成空。一叶障目，我不过是树叶可悲的鸣虫。”

    他一把年纪伤悲秋，燕山景不懂，她脆利落：“你是虫而已，我可是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桃酿从手中跌落，姜岭抬看她。

    姜岭不得不从石窟里爬来，消瘦枯萎，他尚未重振旗鼓，但是燕山景拒绝这个烂摊，他没办法了，爬也得爬来面对他前半生的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三天后，寡言少语的少女乔观棋在山外送别燕家弟，她挥着手，左挥一，给师姑，右挥一，给燕白。她的腰间就别着那只小偃甲鸟，小走地。

    燕山景将婚书以及拒婚和歉的信笺给师兄：“掌门，这次姬无虞要是来找我，就说我死了。这次，是真死了。”

    剑箭初见

    燕山景握着剑，闭目养神。她心里烦，对此去南拿山预不详。拿山就在西南郡的南，拿群山重岩叠嶂，异人怪人频。

    燕白本来就是从南理城，穿过众多城镇，浪过拿山才找到了，他相当适应，熟门熟路雇了车夫，十六岁的少年谈话相当老成。

    燕山景时常想问，他们没见过面的十五年里，他都在哪里漂泊，他靠什么过活。燕白轻功相当好，但是刀剑上本领缺缺，他也没有提升的意思。且他对他的过去要么讳莫如，要么只说无关轻重的事。燕山景侧过脸看他，他们的侧脸如一辙。

    燕白此时正靠在车上折腾他的偃甲鸟，他很执着地左手制造偃甲，他的目标是制造能打打杀杀的偃甲，燕山景对此相当不看好，因为他是右撇。他使用左手的理由，第一是因为爹当年就是左撇，爹行他也行，第二是他觉得右手又要拿筷又要拿笔，太辛苦，多累累左手对右手更公平。

    燕山景借了他的肩膀：“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