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安心躲在师兄的羽翼，而她的师兄则躲在他亲手构建的净山门幻梦里。净山门惩恶扬善，除暴安良，一直都运转得很好，只是弟会反叛，小人会躲在暗给她毒。

    不过至今，燕山景依然对净山门的生活有无限的依恋，那里即使有漏窟窿，也是她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。她甚至连幽谷都不想去了，她了山，只想回净山门。即使毒发亡，她也心甘愿。

    她把埋小司怀里，小司早不记得他掀开胳膊守砂的气势，再也不会被摸一手就如临大敌气得一退三步远。他安稳地搂着她一整夜。

    燕山景闭了闭睛，但是立刻被小司摇醒。

    “和我说说话，别睡着了。要是睡着了，就会更冷，极大可能会在冰冷的梦境里死去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第一次这么温柔，燕山景轻笑：“你说不中听的，我一生气，就不困了。”

    姬无虞愣住：“我说话不中听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看他好像有生气，终于笑了。

    太快来了，燕山景盯着那云端里的一线金辉，怀念：“我摔山前，和弟弟一起吃了白粥咸鸭。咸鸭很熟，刚掰开鸭白，鸭黄就来了……就跟太一样。”

    她无限希望，现在可以吃一碗粥，她又继续：“我师父没得老人痴之前，是个老顽童。他跟我说，以后选相公，就要找那一个咸鸭，他吃白给我吃黄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你到底是谁

    姬无虞听她说了半天咸鸭，觉得她就是馋了，馋也不馋山珍海味，就在这梦咸鸭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：“一个咸鸭两个人分着吃，那日也太苦了吧，他怎么不叫你息，嫁个富的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咳嗽了一声，她真被气笑了。

    她认真辩解：“就是戏说而已，我……未婚夫家里有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