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厨房，什么都没有。燕山景为难地看向姬无虞：“我煮些饭？再放几扇南瓜，只能这么凑活。现在擀面太费功夫。”

    姬无虞靠着门，心不在焉：“我怎么都行。”

    饭在锅上，一时半会好不了，燕山景又：“来坐。”

    姬无虞，随她到了廊，燕山景先脱了大氅，又堂而皇之从屋里拉来一个秋千：“来，去。”姬无虞挑眉，“我说这么的门槛要怎么去，还以为你们每天在这蹦来去。其实拆了这板不就成了？”

    “拆不掉，这和面的台连在一起。我当时错了尺寸，所以将错就错，糊着过吧。”燕山景说得很坦然。

    姬无虞乡随俗，真上了秋千

    ，悠了屋里。燕山景寻摸两本她看的话本给姬无虞，闲坐等饭，又没话聊，不如各自读读书。

    “外室好冷，我想去睡觉。”燕山景翻了两页就放了。

    “去吧。小和好了我叫你。”他语气很轻柔，好像是他们成婚很多年后的一个寻常夜晚，她随说，他就随答应，但是燕山景知不是，他甚至不知她的卧房什么样，他也没提要来看看。

    她扶着门框回，他又转过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还是没什么，还是想再看你一。

    人在些不得了的事之前总能经历幻觉般的温，以后回忆起来常有恍如隔世，譬如两国开战前小兵各自碗里的菜粥，又如京城学赶考前早晨穿了的新鞋。燕山景也觉得她和姬无虞在歌馆的一切像幻觉，她把他叫来散散步，喝喝茶，看看画册，无聊而永不再来。

    及至于到了剑雪阁，燕山景的心里还萦绕着那短暂的温，她落座蒲团，却可耻地期望愿再起一场烧，她这辈都没有过这么可耻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