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着答着，两颗脑袋又挨到了一起，姬无虞的气息还是南理的馥郁沉香，衣裳变了，里没变。燕山景有恨，可她总能回忆起盛夏时两人汗津津贴在一起，都觉得发透了难受，可又谁都不肯放过彼此。他还在很认真地听故事，睫扇动，她揩去他脸上的一灰。

    他未必就是在暗示什么，可今日的谶语太多。

    “嗯？有脏东西吗？”浑然不觉似的，姬无虞评：“我觉得白娘有傻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也不回：“你觉得你和我的问题和邬镜沾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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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聆听见。”

    可姬无虞的珠也黏在囍字上了，他看完收回神，和燕山景对视：“看什么，反正你也用不上。”

    随后而便了茶馆吃面茶叶，早间搭了个戏台，预备唱《白蛇传》。燕山景觉得那是老掉牙的戏码，心不在焉，姬无虞却是第一次听，时不时转问她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词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“她救郎闯仙台是有些傻。”燕山景明白她举止越界，所以越发替白素贞惋惜，“她本来可以一直只蛇妖，说不定会变成两千年的大蛇。山中无事，不也成仙了吗？可她把神仙都得罪透了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斜他一：“跟你这人难说。”

    姬无虞却赌气似的：“也未必，说不定你和邬镜用得上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不打算多事，毕竟她不是手通天淹佛寺的大蛇，他也不是弱得无药可救的书生，想也无用，不如不想。

    燕山景再捺不住：“你和邬镜的最大不同，是我分毫不他，你能放过他了吗？”

    姬无虞：“你说得也有理。但我认为她傻在别。”

    似乎不止是说一碗胡辣汤的事。燕山景很难不往心里去。

    二人正要离开，了门就被木质的大囍字给撞了回去，工人把囍抬上屋，燕山景盯着那个红艳艳的囍字片刻，这是否也是一谶语？说来好笑，她居然还有拿这东西安自己的一天。

    燕山景叹了气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姬无虞跟在她后默默走了一段路，又忍不住闷声：“我和邬镜的不同，是不是他能一直穿着汉人的衣裳陪你在西南郡生活，他能留来，而我却想着带你走？”

    “她非到许仙的人间去嘛呢？她不能把许仙抓回她的老巢吗？她许仙孵，我看也好。”

    后的他骤然变得像雪飘落一般安静，燕山景快步走开，像要快步甩掉她的窘迫，姬无虞跟着她，小声确认：“真的吗？”

  燕山景怕他失望，想安他，可姬无虞毫不气馁回应，“我明天起早来，明天没有就后天来。总有我的时候，我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