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笑，“永别了，我要去司见他了，不知阎王殿前，是他判得重，还是我判得重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剑，要送他最后一程，可邬镜的指甲猛地抓住了她的手，不知不觉，他已离她这么近。

    指甲没落到她上，刀光一闪，邬镜的手腕被从中破开，一分两半。啪嗒一声，整只手落地。

    持刀的姬无虞挡在她前，他没看她，反而回看他的族人。他依旧虚弱，他为挡这一，已竭尽全力。

    绯弓怔怔地盯着她的表哥：“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她只是个年轻稚的少女，但她代表的是司夫人的意志。随行的南理人们对山门事变毫无反应，他们几乎都是司夫人的亲信，他们无所谓燕山景的生死，只在乎这段关系的结束。所以，绯弓说，不可以。

    姬无虞漠然看了一燕山景，刚刚他还挡在她前，现在他一抿嘴，收刀鞘，说着南理的语言，让大家往后退。他脱力地坐在榻上，但他还在想，邬镜手都断了，他还能如何？她是安全的。

    燕山景心如麻，姬无虞替她挡开邬镜，他记得燕山景。他又退开了，他记得雪廊世。她终于明白他的话，他说忘和不忘，没有区别。他边的人，全希望他忘，他只能忘。

    邬镜侧趴在地，他抬起睛，最后恻恻：“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害过你吗？摘月斋潜伏在你边许久，他们想要我的毒药，和我换……是他给我谋划策，让我好好对待非奇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立刻心中了然这人是谁，于一些原因，她现在不能说。

    可那个原因——观棋已一剑扎邬镜的膛，“燕白，我知。”

    小忍大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