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。”观棋声音又轻又定。

    非倒是心大，和前来诊治的姬和打雪仗，他俩一个七岁一个八岁，正是能玩在一起的岁数。姬和偷偷溜来，被非砸中了，也傻乎乎地笑着，他从来没这么玩过。姬和早慧，在母亲那里沉默不语，却总是悄无声息地背离母亲，正如此刻。

    她拉着观棋快步走开，观棋是打碎过的瓶，拼拼凑凑又归原地，表面上完好无损，全是伤，只是开裂，还没开始渗血。

    绯弓又拦她：“我阿哥不记得你了，他说连你的名字都模模糊糊。所以你们不能和我们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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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匪夷所思的司绯弓——”这是转醒后奇的评价。奇不去，她要留在山中静修，她的力被蛊虫锁住了，听姬和说，半年会在自动死亡，无害无毒。力动不了，奇还可以修剑招。歌剑前几招都要求细腻周全，她的剑修为还差得很远。绯弓在外面偷听，一听就立刻闯奇的房间，奇屋里乒乒乓乓，显然是这位大小在砸东西。奇不去，她就发脾气。

    绯弓不敢置信：“你骗人！”

    绯弓还是不依不饶：“你是怕我们不带你！我们就是不会带你们的。什么摘月斋，听起来好危险，不和我一起你肯定没有好场！我不得呢！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是骗人呢？”燕山景随意，“你说的九蛇山我都模模糊糊，只觉得到过那里，发生了什么，全不知了。不信你回去问你哥哥，他也一定和我一样。既已取蛊，前尘往事休要再提。”

    面对绯弓的挑衅，燕山景，无所谓，但不知为了什么，她随，“姬无虞这个名字我也只是耳熟。”

    绯弓再次拦住她：“喂——除非你把奇带上，我就发善心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笑笑，看她这样，更想逗逗她，她心不佳，有个小姑娘上蹿，也好玩，绯弓的怒气冲淡了她的郁闷。

    燕山景还真没想到和南理人一起。哦，如果南理人们要南回家，她又要和观棋去芜鸢城，的确是同路而行。不过姬无虞的同伴们对邬镜发狂都无动于衷，恐怕更不会手相助。姬无虞更被架在族人之间，已是南理世姬无虞，不再是她的未婚夫了。

    反正他是装的，她也装。

    燕山景经过邬镜的事后，人看着还振作，里已是一团废墟，任是绯弓如何嘲讽，她都无话可说。为人，她对不起姬无虞，姬无虞几次三番为她舍死忘生，她都不能偿还。为老，她对不起奇，养虎为患，邬镜明明那么多不对劲，她还是希望他悔改，酿成今日苦果。为朋友，她对不起观棋。甚至为，她也对不起小白……燕山景面无表地靠着石，人生坍塌至此，总得一鼓作气冲去，也许去芜鸢城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