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是更像你父亲，几乎就是翻版的他。那飘柳招的男人，只适合和他生孩，你看你的弟弟们，都不是好人，可都是一张好相，会骗人，会气人。”

    芜鸢城飘雪也是飘小雪，甚至地上的青草都没有准备。浅草没过一阵阵的蹄，也没过燕山景的心事。

    直杨柳在上，侧脸看她，她微微一笑：“只有笑起来的时候很像。”

    她心中挂记着观棋，不经意间瞥向直杨柳，偶然见她侧脸，不自禁问：“姨妈，你和我娘得像吗？”

    他居然没有陪她来。燕山景虽满意他的理智，却不免怅惘，总是哭泣发怒的阿虞正在远去。姬太君一天天地变老，姬珏又总是求仙问，那阿虞成为雪廊主宰，是最顺理成章的事。他怎么还会随意跟着她生死？

    不得不承认，燕山景拒绝他跟随她丹樱海时，却已预计他会不依不饶跟上来。结果他没有。此酸涩，她又怎能宣之于？求仁得仁，她不是一直都希望他抛弃执着，冷静来吗？结果他没有不依不饶，他只是祝她早去早回。

    燕山景了睛，一半脑在想观棋的事，一半脑却怎么都不能忘却姬无虞的早去早回。他知丹樱蛊还在两人，怎么没有欣喜若狂？她提要求再次取蛊，他怎么答应得那么畅快？

    直杨柳过了这么多年，都没能对夫有一星半的好。太轻浮，也嘴太坏，还是个瘸。不知看中他哪一，她又负气：“千错万错都是瘸的错，生你一个是意外，生他们两个就是他存心使坏。”

    姬无虞撤手，他替她理了理后面的剑带：“早去早回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上时，还想着他的早去早回，他什么时候也能这么理智这么温柔了？燕山景和直杨柳奔东芜地，前往西芜地。

    生孩这件事，还能是一个人的错吗？燕山景虽不同意，但却没反驳。读母亲的笔记，总觉得母亲很轻易地上了父亲，折服她的难是父亲的人品？当然是燕蹀躞的一张脸。说起来男人的脸，阿虞也得很好看……有时候他生气，有时候他哭，都很漂亮……阿虞小时候误以为未婚妻死了，肯定哭得很伤心，那该是多漂亮的一个小孩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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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讲理的真心是真心，难理智的真心就缩了？燕山景皱眉，她在纠结的事，过于自私，他当然应该这样的决定，只有这样他才能稳住司夫人的手们，才能让他的母亲安心，才能更好排兵布阵……只有这样，才是对的。

    直杨柳的呼唤让燕山景的神志班师回城，她呃了一声，以回应姨妈。姨妈扬着鞭：“你看，那里就是西芜地。有摘月斋，在地。也有丁悯人的陵寝，还是在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