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终于走上正确的方向，直杨柳就在不远。

    古蛇瘦蝶

    白雾自上而降临，兽再临，燕山景一剑撕开的是诡谲迷阵凶兽的，姬无虞则在用蛊虫的开了迷阵的一角，直杨柳在不远安静地站着，她白的裙摆和云霾为一，周遭漂浮着的不知是什么，也许是腐草中诞生的萤火。芜鸢城无奇不有，冬雪落，夏萤起，光缥缈，人也模模糊糊，像手能揩去的雾。

    燕山景皱眉：“母亲……？”

    她的恍惚使姬无虞迷惑，他提了提燕山景脖上的珠串，提起，速速放，砸在她锁骨上像一阵饱满的呼唤，燕山景梦醒似的回：“我刚刚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不远的萤火忽明忽灭，姬无虞没带弓箭来，只带一柄弯刀，他抛着弯刀，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，在那人影微微晃动时，他猛地抛弯刀，丢飞盘一样丢去，刀在空中漂亮地旋转着，那雾气里朦胧的人影果然又是迷阵的一个幌，而近手的声音却是真切的，但回旋的刀刃在此时转回来，姬无虞一把拉燕山景，刀刃卷过风声，席过二人，在人的上砸了闷响。

    有一个男人被击中，发了惨叫。

    血染开白雾，幻境失效，幕后的人扔开挡箭牌，川红她疲惫而丽的脸。燕山景第一次发现川红的很熟悉，熟悉到她恍然大悟，她在镜中见过那颌的弧度。

    人人都说燕山景更像她的父亲，她上来自母亲的东西只有那么一小，就像直杨柳跟她说过，她们相似的地方只有。直璇玑的两个妹妹，一个好心办错事，另一个不安好心，妹相见不相认，大家以为她消失在了摘月斋的变故里，可她竟然现在这里，以姬无忧的人份。

    川红摇响铃铛，从死去的手腹中召唤姬无忧赐予她的蛊蛇，黑白分明的颜，姬无虞立刻醒悟，那东西既能让人麻痹，又能让人丧命，姬无虞的刀还在死人上，他不得不立刻发钗划破他的双臂，双臂血淋漓，巫血飞溅，竟对蛊蛇无效。

    他一气：“这是禁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