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无虞的手横到她，他轻声：“盯着画像，容易想到不好的事，想得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“住芜鸢城就不错。我们可以背靠丁悯人的墓葬，发展自己的门派，隐秘地招兵买。不需要发展得多大，但选徒弟都选最贴心最信任的。观棋在净山门，世在雪廊，芜鸢城不是刚好在中间？”

    “那观棋呢？”

    燕山景回，她忽然一把倒姬无虞，骑坐在他腰上，姬无虞扯开她的辫，把玩她微微卷曲的发，他赤的起伏着，燕山景低吻吻他脸上的疤，川红指甲划来的痕迹，还没全消散，远看不明显，近看就有印了，她的，姬无虞不自然地别开脸：“。还是我来？”

    “睡不着才恨，还是恨了才睡不着？”

    燕山景意外，堂堂雪廊世，连张床都没有的啊。

    燕山景笑：“等等，我跟不上你了。大雁还没打来，你就想好清蒸红烧满汉全席了。别雁飞了，痴人说梦。”

    燕白认真摇：“雪廊的夏天太了……得没有尽，人很容易就不考虑往后的事……不过了雪廊，都是冬天。那时，人生就不止前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总睡这边，我也住祭塔，还住场，还有蛊厂那边也有我的床铺，所以这里全从简了。”那时他这么说，但为了燕山景的习惯，他还是置了一张床榻。

    “未必余生我都要在陵寝中度过。不是还有你吗？”

    燕山景拎着一坛酒，摇摇晃晃去找姬无虞庆祝新年。姬无虞独居竹楼，竹楼一楼依然是不住人，但和别的竹楼摆了几只大瓮不同，他的一楼空空，只有红怒放，颇姬无虞的品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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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又在打我的主意啊。不过丁悯人之墓，开了会被有心人利用，不开一直沉寂，真的很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燕白仰脖：“我愿意去守陵。”他画了很多修偃人的图谱，他已跃跃试。

    “不是想着恨你，是想别的。”姬无虞拆了她的腰带，“不过，现在，我想要的，我都能得到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在铜镜中看到她和姬无虞，她的角眉梢都和从前不同，她住他的手：“收起了画像，就想我真人来恨？”

    “早收起来了。见过真人，还要什么画像。”姬无虞不禁逗。

    而他的屋陈设更简单。曾经第一次来的燕山景，乍一看，找不到床在哪里。姬无虞朝正中央的褥努努嘴：“喏，我睡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找你恨我咬牙切齿时挂着的画像。”燕山景故意逗他。

上，烟自顾自燃烧着，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。

    燕山景提着酒四张望，屋的主人已从背后抱住她：“找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