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是我让他认的你。

    张知序打断她的嘘，哼声：不然你就死定了。

    陈宝香嘴张得可以一个。

    -你，你真对孙药神施法了？

    -算是吧。

    张知序心复杂。

    自烧尾宴上中箭之后，张知序的原就一直昏迷不醒，魂魄附在陈宝香上，随她东奔西走，无法解脱。

    原以为自己一辈要如此了，可方才一过宣武门，他突然觉得目眩。

    闭再睁，看见的居然就是自己熟悉的卧房。

    “还能醒。”孙思怀拿着银针坐在床边，看见他睁就松了气。

    “主人。”九泉也张地喊。

    是固元针法让他回了魂。

    张知序了然，抓着他们的袖有很多话想说，可脑袋眩得不像话，也轻飘飘的，像是随时都要再死过去。

    “来不及了。”他飞快地嘱咐，“上京有个叫陈宝香的人，你们遇见了就一定要帮她，她对我很重要，她活不了，我也就……活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徒儿？”

    “主人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就只来得及说那么一句话，一阵的黑暗之后，他就又回到了陈宝香的里。

    张知序很失落，甚至有怨恨上天捉。

    可接来他就听见了陈宝香无比夸张的惊叹：“大仙，你也太厉害了吧，简直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！”

    “菩萨没你法力，佛祖没你慈悲厚，你真是天底最最最好的神仙！”

    “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的庇佑啊，我真是太不了，等回去就给你供神位，用金箔描字，添上重重的香火呜呜呜。”

    张知序听得好笑：“这次不是金漆，是金箔了？”

    “大仙放心。”陈宝香握拳，“我有预，咱们这次一定能发财。”

    郁的绪散开一些，他没好气地哼声：“你脑里除了钱也没别的了。”

    那边的孙思怀已经在拽着王寿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