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你别过来！别过来！”他僵着往床里缩，“我没有对不起你，我没有！”

    “没有吗？”白影幽幽地，“五袋白米十串苞米，你没有给我留哪怕一粒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对，不对，是三袋白米两串苞米，我留了！我给你留了！”程槐立疯狂重复，企图将她的话盖过去。

    但那影却不是能三言两语糊过去的外人，她怨恨地看着他，里几乎要滴血来：“骗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骗得我好苦……”

    “神婆一句我怀的是女儿，你就想将我饿死在家里，还要卖我的尸去婚……”

    冰凉的手搭上他右的断，白影幽幽地：“程三旺，我来找你索命，你欠我的，要用命来还……”

    熟悉的脸庞凑近，带着一烈的腐臭。

    几乎是一瞬间，就将他从这富贵繁华之所重新拉回那个暗破落的乡村里。

    发着霉的稻草、蛆虫蠕动的墙角、还有那个久看生厌的女人。

    程槐立吓得连喊叫都喊不声了，嘴无意义地张到极致，血丝满布的也睁得极大，浑搐。

    他意识地去抓床柜上放着的剑，可还没抓到，前就是一黑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凄厉的惨叫划破将军府的上空，走到半路的陆守淮一凛，立返回主院。

    外守着的仆们也冲了去，灯的灯，搜查的搜查。

    灯光大亮，屋里却只有程槐立一个。

    他倒在床上，是一腥臊的难闻气味，脸惨白，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“快，快叫神医过来！”

    王神医刚要梦就被拎过去了，一把脉象：“这是怎么的？惊吓过度，都快魂不附了。”

    陆守淮拧眉：“许是了噩梦。”

    “噩梦能吓成这样——罢了，先去拿回魂丹给将军稳一稳心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