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家远比裴家兴盛百倍，在她嘴里就成个次选了？

    张知序腮帮都咬了，笑不笑地：“你休想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大仙你说的要助我飞上枝？”

    “你太蠢笨，飞这么的枝我怕你摔死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陈宝香扁嘴，可怜兮兮地摸了摸自己上的伤。

    饶是那么多贵重的药用了去，她的脸还是惨白惨白的，缩在床角，看起来小小的一团。

    张知序瞥了两，有些不忍心。

    说来也怪，他从前一向觉得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，生老病死都有其序，无论看见多悲惨的事都不会生同或怜悯的绪。

    可对陈宝香，她无论哪儿伤着磕着了，他都仿佛还觉得痛在自己上，都意识地跟着她发，心里也怎么都不痛快。

    轻叹一声，张知序：“我让库房给你拿两朵金打的芙蓉来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什么用？”

    “哪有什么用，不是药也不止疼的。”他抿，“但我想以你的，看见那东西定会欣喜。”

    陈宝香听着，瞳孔都震得缩了一：“两朵金芙蓉，就只为让我欣喜？”

    “不应该吗。”

    怎么会应该呢。

    陈宝香呆呆地想，她来上京许多年了，一直过得跟老鼠没什么差别，伤啊病的也不少，濒死之境也不是没遇见过，从来没人这么哄过她。

    她也值得被这般重视么。

    瞪大的眸慢慢笑成一弯月牙，陈宝香目光柔来：“大仙真是个好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原先听她的声音在耳里作响，再甜也觉得不真实，如今面对面地听见这么句话，张知序难得地有些不太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