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愉悦地拿起一把牌，却见对面那手脚不净的丫鬟又开始动作了。

    但一连赢了七八把满筹之后，陈宝香捧着筹，满脸兴奋地抱住了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但等一把牌完之后，他突然：“录事，查一查各自的牌面。”

    陈宝香的坏是总不顾仪态，大呼小叫，夸张无礼。但她的好也是这个，他只要展现一过人之，她就恨不得将他夸到天上去。

    那丫鬟把偷换的牌又换了回去，理直气壮地坐着等查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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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看我换什么牌了？我若换牌，包你输得银钗都不剩一。”

    前的丫鬟冷汗涔涔，她哪知这人是在诈她，还以为他手里留着大牌想跟她抢牌权，谁料竟是在装腔作势。

    总受夸奖怎么行，会让人骄傲自满、止步不前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连这个都会！”她双眸璀璨如星辰，“太厉害了吧！”

    说着，拨开岑悬月的牌面，将她的牌顺序一一归置，又将自己的牌理来，顺序放好。

    但他可真开心啊，连带着觉得学这些东西也不是那么没用，至少那些因为上课而耽误错过的满天繁星，全在看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错牌。”陈宝香早忍不了了，“她就是一直在换牌，我看着好几次了，这次可逮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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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录事笑着打圆场：“这是错牌了，罚她给各家满筹便是。”

奇了，她这把牌前后不连贯，牌面也小，原是想着少输几个筹就很好了，谁曾想着着，张知序居然完了。

    “这张三兽玄武是什么时候的？”录事有些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支着看着，张知序没声。

    “四个筹而已。”她不服地，“再来。”

    张知序面上嫌弃地推开她，说着“这有什么”，嘴角却偷偷勾了勾。

    旁边的录事一愣，拨着各家的牌看了看。

    两家牌都对得上，独错的就是陆清容的丫鬟。

    丫鬟笑：“牌这么多，谁能挨个记得啊，总牌面没错不就成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的对家连着四玄武、五青龙、七朱雀、八朱雀一起的。”张知序慢条斯理地，“她拿三玄武充了六白虎，压了她上家的三四五六七。”

    “你血人！”陆清容厉荏地，“就错这一次牌，便要给我的人泼这么大盆脏？那我还说我也看见你换牌了呢。”

    先前说过，因着自己的儿天赋异禀，张元初唯恐张知序少学了东西，一天能给他排近二十节课，其中有一课就是赌术。

    “方才那两个对牌就该接的呀。”陆清容抱怨。

    张知序很讨厌这门课，他觉得一用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