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看还好，一看张知序睛都红了：“林村平均每家田地约莫十七亩，每亩产粮不足六斗，你收一百斗一家，还敢说是三成？！”

    小吏恼了，眯盯着他，面带威胁：“你说这话，有证据吗？”

    “了睛就能看得见的事，你还问我要证据？”张知序气个够呛，但话说，自己又先愣住了。

    可不得要证据么，他了睛能来看，但不能把上所有的人都拉来亲自看，中间若没有任何证据支撑，那就算提告也极容易中断没废弃文卷之中。

    得先拿到县里的鱼鳞册，再让酿造署将日以来收粮的数目与账册对来。

    冷静些许，张知序转往回走。

    叶笑和宁肃找到了他们，快步跟了过来。宁肃一看自家主人这衣裳就眉直皱，刚想说话，主人却先开了：“你替我去县衙走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需不需要把方才那些小吏的录事也带过来？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张知序盯着前的路冷声，“他们也只是领命办事。”

    得顺着往上抓，才能抓着症结所在。

    前后安排了一通，张知序回过神来想找陈宝香。

    结果扭一看，边空的，那人早不知跑哪儿去了。

    脚似乎被什么东西割破，有些疼，上也痛难耐，还一的泥污。

    张知序一气，移开心思先问笑：“他们收粮给的钱呢，照造业司的文书，每斗粮应该会给四百余钱。”

    笑听得睛都瞪圆了：“四百余钱？圣人恩旨不是以一百二十文一斗收粮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一百二十文呀。”笑回忆了一番，肯定地，“去年我们家收粮六十斗，给了七千多钱，连钱都不够，家里又没得吃喝，这才借了小惠钱庄的银度日。”

    去年收粮时民怨沸腾，官老爷为了安抚他们，特说今年的越冬麦不再全收，只会收其中的三成，家里人盘算一番，觉得剩余的粮能卖去外赚钱填补借款，这才打定主意在借条上画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