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“先前咱俩一起洗的时候，你不就让我蒙上么？”她比划了一。

    旁边的九泉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是，他虽然发了誓今生都效忠主人，绝不会背叛他，但有些私事当他面这么说是不是也不太好？

    “陈大人。”他小声提醒，“小的还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那不正好吗。”陈宝香拿了旁边的腰带递过去，“你来蒙吧。”

    九泉：？

    池里的张知序扶额，很难跟九泉解释一起洗不是那一起洗，也没法让陈宝香明白此一时彼一时。

    他只能接过腰带，对九泉：“你先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九泉跑得飞快，不但把门给关了，还将附近守着的小厮统统驱离。

    “罢了。”张知序叹了气，指了指她手里的腰带，“给你自己蒙上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陈宝香瞪，“我洗的时候蒙我睛，你洗的时候怎么还是蒙我睛？”

    “少废话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秉着“大仙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有他的理”的想法，陈宝香蒙上自己的睛，陈挲着拿起浴巾给他搓背。

    “大仙你还有闲心沐浴，那肯定是已经想好对策了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公主此人晴不定，甚少肯如别人的意。”张知序伸胳膊给她，“这边脏污多，重一。”

    陈宝香摸着找到他的手臂，加重力：“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她？”

    “能，但不能我们去，得让一个她不讨厌的人先在圣人面前起个，她才会愿意顺推舟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讨厌谁？”

    “三省六，除了她的门生，其余人都惹她讨厌。”张知序微微一笑，“但我家大哥骁勇善战，曾救过她一命，勉能得她的。”

    张家大哥？

    陈宝香连忙问：“他现在何？”

    “刚刚回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