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好气地：“什么没走，我刚过来。”

    来的时候还特意四看了看，很好，没有徐不然的影。

    “你还不起床？”

    陈宝香连忙起来洗漱，抹净脸净牙，又飞快地挑选衣裳。

    新宅新气象，她给自己仔仔细细地上了妆，对着镜看着，觉得连发丝都很了，才走屏风去。

    张知序看她一，突然有理解徐不然。

    难得这么个会武又好看的姑娘，成天在他前晃，他能不动心思么。

    不过陈宝香才不像看起来的这般斯文温柔，真给她个武夫，两人指不定成天打架，日哪能过得去。

    摇摇，张知序开始说正事：“张大将军征战有功，今早谢恩，当着公主和一众御史的面提告了陆守淮，圣人一开始还想轻罚了事，但公主跟着就提告了小惠钱庄之事。”

    小惠钱庄一事在上京闹得动静极大，在场的御史都有耳闻，纷纷追告，大殿里一时群激奋，架得圣人不得不松要谢兰亭彻查。

    “谢兰亭也是个会办事的，一得到御旨就立让人封了钱庄和陆家，连带着与陆家往来较多的几人家也都派了重兵把守。”

    陈宝香听得激动起来：“好！天理昭昭，报应不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别兴得太早。”张知序，“陆守淮好对付，他背后的程槐立可不是省油的灯，这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还由得谢兰亭封锁追查，但等他反应过来了，这案就没那么好查了。”

    怎么会。

    陈宝香比划：“我们不是把所有的证据都收集好了，前后连贯，足以定陆守淮的罪名？”

    “罪名是有，但重罚轻罚亦或是不罚，只在圣人的一念之间。”他轻轻摇，“陆守淮和程槐立都有从龙之功，也都曾以一当百守边重地，战功赫赫，圣人斩他们，如斩自己的左膀右臂。”

    哪有人愿意轻易地舍弃双臂呢。

    “可是。”陈宝香喃喃，“可是大盛律法说了杀人偿命，他上那么多的无辜命，难还不够死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