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槐立脸难看地挥开前的烟，盯着碎裂的牌位咬牙低喝：“去追。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远的谢兰亭笑得直拍手：“这动静妙啊，传去民间定就成了陆守淮德不位招引天谴。”

    张知序问：“你看清那人是怎么逃的了吗？”

    谢兰亭想了想：“应该是一早躲在案，了引线就从后门溜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后门那边也守着巡防营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我就不清楚了。”谢兰亭挠，“许是烟雾太大，他们没看见？”

    张知序摇：“分明是巡防营里有鬼。”

    除非鬼接应，否则就这个包围圈，那人不可能逃得掉。

    “谁啊，这么手通天？”谢兰亭震惊。

    张知序也纳闷，能在巡防营里安线，这人怎么也得是位权重，可若真位权重，又怎么可能只逮得着这样的机会。

    他继续往主殿里看。

    程槐立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，有些气愤又懊恼地当着众人的面将守卫统统撤去。

    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，在场不少大人想走。

    程安却带人来拦，笑：“有刺客闯庙，各位走怕是不安全，还是先去斋房里歇息，待人手充足了，好一家一家地将各位护送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有劳了。”各家大人勉拱手。

    张知序跟着他们一起被引去斋房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，程安将他和谢兰亭安置在了离程槐立所在的房间最近的两间里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谢兰亭挑眉，“他怀疑我们？”

    “毕竟不对盘，我又恰好在场，他怀疑也是理所应当。”张知序推开窗，施施然搬了凳坐，“不过我可不会这么蠢，明知有埋伏，还往人刀上撞。”

    他想见程槐立有的是机会，哪怕这人平时闭门不，可宴总是要去的吧，每年圣人生辰、公主生辰、太生辰……多了去了，何必挑他准备得这么好的时候动手。

    谢兰亭觉得有理，跟他一起搬凳坐，继续看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