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柔仪左看右看，怎么看都觉得这山摇摇坠的，看起来还没陈宝香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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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厉害的陈宝香浑是伤地回去了自己的小院。

    碧空正打算往公主府送信呢，乍见她这模样，脸都绿了：“还真让我猜中了？”

    陈宝香熟门熟路地拖药箱，一边理自己的伤一边抬看她：“你猜的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今日这形，你和柔仪必起冲突，张知序得在你和柔仪之间选择。”碧空严肃地掰手指，“要么，他维护你，惹怒柔仪而令陛不快；要么，他维护柔仪……他怎么能真维护柔仪把你伤成这样！你俩那么好。”

    陈宝香听得略略挑眉，而后一脸哀伤地叹息：“这东西，得是锦上添的缀，不是穷困潦倒时救命的包，有饮饱那是放，是人就得先活来再去考虑那些虚无缥缈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若我与他都无忧无虑，张知序当然会些对我好的事，但若危及自前程命，我都知要先保全自己，他那么聪明的人又岂会犯蠢。”

    碧空听得愣住，眉皱又松开，再皱。

    “你我也住一起这么久了，自然看得见我的诚心。”陈宝香抬起清澈的眸看向她，“我是真的很想为殿效力，但有些事，当真是求不来。”

    “殿既给了差事，再不能求的事你也必须办得漂亮。”碧空板着脸回，“这世上不缺想为殿效力之人。”

    只有破坏了这桩皇婚，她才能证明自己的忠心和本事。

    陈宝香哦了一声，垂眸继续给自己包扎。

    公主不想让新帝与张家联姻，可选的手段其实有很多，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选这么一最没把握也最拖沓的办法。

    图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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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安大步迈过回廊，前摆的盔甲被甩得铿锵作响。

    但只走到清风台之，他就停住了步，遥遥朝那人半跪行礼：“卑职见过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