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别的什么严重的伤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快了。”九泉低声答。

    孙思怀想分散陈宝香的注意，便问：“这谁的黑手？”

    他看着她手臂上那血淋淋的伤，睛都红了：“上回的伤刚养好，这一大片又叠来，陈家祖坟上全尾草也不够你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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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嫣红的血抹得到都是，孙思怀的手上有，床上的被褥上有，连张知序的颔上都沾了。

    陈宝香恍惚地答：“没看清，当时四周都是人，我这一刀是从后被偷袭的。”

”

    张知序起跟他见礼，又将位置让了来。

    陈宝香都被骂懵了。

    孙思怀就在这时候被宁肃带了来，跑得踉踉跄跄的，差被门槛给绊着。

    “都是武官的，凭什么你伤成这样，他们都还好端端的，冲锋时全躲在你后了？”

    取开一大片血痂，见着里几乎骨的伤时，他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：“师父还没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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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好像没有察觉，只低看着她的手臂。针尖每穿过一次，他的眉就跟着蹙一。

    “这儿有一箭伤，左有一刀伤……还被石砸了一，好像鼓了个包。”

    “呸呸呸，童言无忌。”孙思怀直皱眉，瞧着药效差不多了，便开始针。

    “大人……”

    几个位依次落针，这人手法娴熟，几乎没让她觉到疼。针一落完，伤的剧痛也得到了缓解。

    他在她床边坐，动了动伤上沾着的白布，更加恼怒：“西郊外的事不告诉我，去天凝山不告诉我，受伤了也不告诉我，合该疼死你，倒叫我前清净了！”

    孙思怀听见自己的徒儿呼沉了沉。

    她这伤在山上的时候只是略拿白布裹了裹，白布渗血，已经跟伤黏成了一团。张知序一边骂骂咧咧，一边用帕沾了给她取。

    “我还没说完！”

    她没见过这样的张知序，居然能一气说这么多话，嗓门还这么大。

    “哎哟，怎么又这么严重。”他放药箱就开始烧针穿线，“你这小女娃也真是能折腾，这可得比上回疼。”

    有想笑，但看他真气得狠了，她又有不好意思，睛眨啊眨地小声喊他：“凤卿。”

    “你闭嘴！”张知序怒斥。

    伤被糊上了一大团飞草，她动了动，虚弱地：“好神奇啊，我这胳膊像是没有了一般。”

    “别叫我。”他臭着脸坐在床边。

    他抿，将自己随带着的药先给她喂两颗，又将自己的银针包翻开，捻起一毫针就往她上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