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，很奇怪？”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，又嘟囔，“我就说这腰带还得再破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陈宝香回神，摇了摇，“我只是看这衣裳有脏。”

    “这已经净了，我看他们真的活的人还更脏呢。”他不以为意地拉着她就往外走，“宁肃安排的人已经在等我们了，快走吧。”

    我与你同路

    陈宝香被他带着往前，目光稍稍一低就能看见他袖的腕间已经起了些红疹。

    指甲里有泥，草鞋也不合脚。

    但这人看起来比上次有底气了许多，昂首的，像要去打仗。

    里泛起笑意，她跟上他的步伐低声问：“给咱们安排的什么活计？”

    “我负责清货数量，你负责监督煮盐。”张知序，“傍晚工，到时候再在路汇合。”

    陈宝香眨了眨。

    她问：“宁肃了多少银买的这两个位置？”

    “买？”

    “这两个活儿简单轻松，不用卖力气，还能担着个听用小吏的名，受朝廷贴补。”陈宝香唏嘘，“放去黑市，起码值个十万钱。”

    张知序愕然。

    这么不起的职务，都算不上正经官吏，居然也能卖钱？还卖这么的价钱。

    怎么卖来的？

    他沉了脸快步走盐坊，找到了宁肃说的接人。

    “张三陈六是吧。”许录事打量他俩，从扫到脚，然后撇了撇嘴，“去吧，丑话说在前，活不好我可是要换人的，钱也不退。”

    还真是买的。

    张知序轻一气，跟着他去适应了一周遭环境，便站在指定的地方开始观察。

    陈宝香倒是自在，到了煮盐坊里就开始嗑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