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摇，他跟她一起门：“去看看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大理寺门新立的鼓有十二面，从小到大依次代表被告的官职爵位大小，最大的足有一丈宽，一敲上京皆知。

    此时就有一个穿着孝衣的女，正举着重重的鼓槌，拼命地往第二大的鼓上敲。

    咚——咚——

    先到一步的赵怀珠脸铁青，看见他们来就立迎了上来：“大人，是陆清容。”

    哈？

    再听见这个名字，陈宝香还有恍惚。

    她绕开赵怀珠，看向前。

    举着鼓槌的女落白麻帽披，一张苍白的脸来，陆清容的神早不似先前嚣张，瘦削的肩膀在秋风之中显得格外单薄。

    许是受到了她的目光，她遥遥回望过来，双眸通红。

    “民女要提告二品军侯兼护城大将军陈宝香，为利弑父，天地不容，请陛依律将其凌迟死！”

    陈宝香一震，脑海里的画面突然翻飞到很多年前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叶婆婆家隔住着个小女娃。

    有净衣裳穿，有爹娘陪，过生辰还有寿面吃。

    她很羡慕。

    但那小女娃好像很不喜她，主动挑衅要与她打架。

    陈宝香是不想跟她打的，但这人手太狠，掐得她胳膊直血。

    于是她就只能还击了，将小女娃收拾得哭爹喊娘。

    那小女娃倒也倔，第一天打不过第二天还是会来，回回雄赳赳气昂昂地来，再痛哭涕地走。

    陈宝香打着打着都心了，抵着人家脑门问：“咱俩能不能当朋友？”

    结果小女孩一把就将她推开，嫌恶地：“你是那个穷老太婆家的，穷得一年都吃不上一碗，谁要跟你当朋友！”

    她推完就跑，但因着跑得太急，脚一，额当即磕在了田边的石上，划条鲜血淋漓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