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遥遥地盯着那石碑看，看了好久也没敢上前。

    陈宝香抬步朝她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您来都来了，怎么不过去看看？”

    季秋让摇，望一那石碑又垂眸：“我只是来找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科考改制之事我听人说了，你和张知序不可谓不尽力，但宝香，朝堂是一座木搭成的房，每个人都得在旁人上借力，树敌太多不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今朝你觉得自己毫无破绽无所畏惧，可人总有松懈的时候，我不想看你步叶宰辅的后尘。”

    陈宝香听懂了：“有人想对我黑手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想。”季秋让叹息，“他们已经动过几次手，未能成事，将来想必会变本加厉。”

    陈宝香纳闷了：“动过手？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    季秋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神复杂地提了个人：“陆清容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她啊。”陈宝香挠，“也就让我名声不好听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？”季秋让摇，“你风光之时自然不显，可一旦圣眷稍褪，这就会变成一只掐在你间的手。”

    陈宝香其实明白这个理，但当，她想趁着陛还肯听她的，用最快的速度改制，自然就没法顾及太多。

    “还有顾以渐。”季秋让，“陆清容回上京坐的是他运古籍的官船，她能突然教坊官，想必后也有他的手笔。”

    改制最先伤的就是世家利益，张家不知为何没有太大的反应，但顾家显然不想容她。

    一个人要与一整个世家斗，还是太难了。

    “今年的科考之事，如果可以，你也不要沾惹了。”季秋让越说越愁云拢眉。

    她站在昏暗的树荫里，苍老的双因为看了太多不平之事而显得没什么光彩。

    陈宝香当然知她是在为自己担心。

    但略微思忖之后，她还是朝季秋让拱手：“前辈放心，今年的科考说是与往年一样，但也只是制度未改，未必没有转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