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苗。

    她是来借刀杀人的，不是真来给人当刀的。

    陆清容不甚兴趣地：“没听见什么耳熟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哥。”谢兰桥推门来，无措地，“你别急着走呀，你走了我怎么办，会场那边我压就应付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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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十二万两确实可以让她混吃等死一辈，但她只要一想到谢兰亭因为骗了她而加官爵娶妻生幸福一生，她就恨得快滴血。

    顾以渐啧了一声：“这又是个愣青，押考卷这活有什么，得先去巡视考场，会见的考官们才是。”

    她在江北摸爬打了几个月，挨了一些打，受了一些罪，确认自己能藏得住绪了之后，才写信给了程槐立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顾以渐胃很大，张嘴就是十万两，还只包替她销案和安排教坊，其余的都得靠她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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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清容在街上走了两步，遥遥眯看向谢家坐落的方向。

    自己能坐镇会场，那给的门生行方便的法可就太多了，顾以渐有信心能从自家这三百人里，比王家还多的登科郎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天知她有时候多想一刀朝谢兰亭直接过去。

    拂袖了车，陆清容看着顾家的车远去，仍旧有些烦。

    “当然教了。”谢兰桥挠，“可是好麻烦，我听都听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，张家的张修林派人来请大人一起去押送考卷。”有人在车外禀告。

    “那你就先回府去。”顾以渐摆手，“后应该也没你什么事了。”

    先前家里遭难，父亲给她了十二万两银票，叮嘱她跑得越远越好，能找个好地方安稳过完余生就行。

    也没人告诉他当考官的还要给学递答案、帮着换卷、在茅厕附近藏代笔先生啊。父亲还让他在收卷之后找机会去与阅卷官攀谈。

    但彼时程槐立已经有些自难保，与她说了陈宝香的世之后，便将她推给了顾以渐。

    谢兰亭看他一：“父亲没教你该怎么？”

    但那样不划算，她想看谢兰亭痛苦，最好比她当初痛苦十倍百倍，那样她才会觉得舒坦。

    说着，扭问陆清容：“你爹先前不是与许多翰林院的人都有来往么，今年的考官里可有你熟悉的？”

    谢兰亭接到了被调任去江北的任命书，三日后就要发。

    他慢吞吞地收拾着行李，一向净的脸变得有些胡拉碴的，神也不复从前光彩。

    只要这些人能来，他就有法给他们谋官职，到时候局势必然向顾家这边倒，大盛第一世家的名，也终于该到顾家来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