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走到屋外拐角，她脸陡然一变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张元初负手，架势很足，语气却十分心虚：“你给的纸条沾了汤，字迹全糊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让你提前背来么？”

    “太多了，总是要看两才想得起接来的话。”张元初微恼，“也不是我有怨言，你让人写的都是些什么词，你没看凤卿都被吓坏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，你答应了照我说的，那就得把词儿给念完。”陈宝香表森，“不然我先前答应你的事也都可以不作数。”

    张元初这叫一个气啊，他活这么大岁数，也曾位权重，如今居然要被个小姑娘拿。

    但想想陈宝香给的丰厚的条件。

    他重新挂上笑容，回到屋继续给张知序夹菜。

    结清

    张知序平日里胃就一般，如今伤重，原是该更吃不的，但许是张元初的饭菜实在可，他居然吃了一整碗的饭，饭后又床，跟他一起去园里散步。

    “我想要个秋千。”凤卿指了指院里的大树，“就挂在这枝上。”

    要什么秋千啊，都小时候的玩意儿了。

    张元初腹诽，脸上却还是一片慈祥，甚至吩咐随从找来了木板和绳结，自己亲手给他扎一个上去。

    秋千要结实，还要好看，张元初着实费了些力气，光打磨坐板就用了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。

    凤卿也在旁边看着，嗯了一声，却没有坐上去。

    “我午有一堂工笔课，有小试。”他，“父亲若是不忙，可以来接我。”

    忙啊，张元初怎么可能不忙，火都烧眉了，哪里还有空接他课。

    但陈宝香正森森地盯着他的后脑勺。

    张元初一气，笑着：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如今的张知序其实已经不用再去小试，工笔画什么的本也只是锦上添的东西，再说他早就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