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刀主人趁着他没有落剑时，忍着痛意，哑着嗓：“从中原到这里杀我，你尽心。”他猛地咳嗽几声，似乎跟止不住的血一样，止不住咳嗽了。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来，吐来的血沫糊了他满嘴，他狼狈不堪地在地上。

    等他唱完，确定他咽了气。祝升以怜人之姿垂着脑袋看着他，又看着远因打斗被弯刀主人遗落在地的琴。

    “在夜桥、祝升。”他垂着睛，语气清冷，补充，“受人之托，来杀你，真是得罪。”他无奈地垂脑袋，似乎真是在表歉意，手里的动作却在起势，像是要再补一剑。

    弯刀主人脊梁一，顺着墙靠着。今夜的冷风瑟瑟，穿过大街时像是在哀嚎。剑脱时，鲜血淋漓，像是被人遗忘的闸，止不住地。他以为这人要罢手，怎料剑主人又补上一剑，对着他的腹。让他没来得及说的话，全吞了肚里。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剑主人，缓缓地，又很是费力地摇了摇。

    说时迟，那时快。剑主人俯冲向前，似乎要对他拦腰一斩，被弯刀主人堪堪避开。弯刀主人侧躲避，立定后上跺地借力，横刀一发，朝着那人脖颈杀去。

    月黑夜风，西三北四街，多了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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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归来，姑臧城，西三北四街。”

    怎料这人似乎背后有，手腕翻转，用力一推，剑飞速穿弯刀主人的膛。弯刀主人睛瞬间瞪大，不甘心地用力一甩，弯刀过剑主人的胳膊，刮破了他的衣裳。难得的，些血珠。

    他吞了血，血沫腻在他的咙里，他依旧难以开。

此，他手腕用力，翻转上挑，险些挑飞弯刀。弯刀在主人手里旋了几个来回，弯刀主人纵起势，想要对着剑主人当一刀。

    他声音嘶哑，说来的话变得模糊不清，像是在唱什么曲。

    他不妨让这里再多一。

    归来，何如许，清风醉姑臧。”

    剑主人注意到他的动作，以及他的目光。他清冷的目光洒在他上，俯瞰着他，像看一只蝼蚁，没什么表。

    话毕，他抬起，一双清冷的眸与暗的某双睛对上。他声音不大，却是能让那人听清的。

    “明月夜，天边，晓梦愁青山。

    他难得好心，将琴捡来，放在弯刀主人的边。

    夜了些，月光也透亮了些。方才顾着打斗，来不及仔细看剑。他这才借着月光，看清了那柄剑，上面烙着向上拱起的曲线，像一座桥。

    怎料这人轻功了得，脚着地，像是被人向后轻轻拖着，与弯刀主人拉开距，跟鬼一样避开了攻势。剑主人落地挥剑，一气似乎由他而，冲向了弯刀主人，卷起了秋的几片落叶。随着风，它们再次零落。